严冬秋:“哥哥,我们不聊这个了,好不好?”
不要再为他难过了。他很高兴,但他也一样很难受。
钟青漾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抱了严冬秋一会儿,换了个话题,好像还在这里面,却又似乎跳脱了出去,反正气氛是瞬间轻松了起来:“所以你总是咬我,是不知道有多痛?”
严冬秋啊了声,无辜极了:“…很痛吗?”
钟青漾默了默,确认了下他没有在演,就直接送了他一次体验卡。
他张嘴,在严冬秋的颈侧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直接咬出了血。
铁锈味漫开的刹那,严冬秋浑身的肌肉也绷出强劲而充满压迫感的线条。
他的呼吸都停住,嗓子里更是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他不住干咽了下,同时身体里涌出更多的饥渴。
钟青漾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这是什么幼稚举动啊?
但他答应了严冬秋,不要在他面前总是撑着成熟大人的模样。
所以钟青漾毫无负担地松开嘴,刚想说什么,又被严冬秋一把扣住了脑袋,径直吻了上来。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重且深,每次都让钟青漾怀疑要不是不可以,严冬秋可能真的想舔到他的嗓子眼去。
那样也太可怕。
钟青漾口腔里原本淡淡的血腥味好像被延续了,不知道究竟是谁破了皮,但钟青漾觉得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因为他的唇瓣和舌尖,甚至是口腔里每一寸严冬秋能够触及的软肉,还有被拉扯的舌根,都在发麻发痛。
严冬秋不出意外地又有了些反应。
钟青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跨坐到了他腿上的,他被困在严冬秋怀里,腰背隔着严冬秋的手抵在桌子上,没有丝毫可以躲的空间。
他要呼吸不过来了,甚至感觉下一秒肺部的氧气就真的要被榨干,他真的会窒息死亡了,严冬秋才终于松开他。
可他的吻,在往下偏移。
一路湿润的火星,没有失控的啃咬,充斥着克制,却反而因为太过压抑,用力抵着厮磨而惹得钟青漾颤抖不止。
他双手撑在严冬秋的肩膀上,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陷入了青年漆黑的t恤中,指关节又因为赧然泛起了粉。
严冬秋始终在他外露的皮肤上不停地蹭着,把冷白的肌肤都磨红了,也只是亲一亲舔一舔,没敢咬,却反而更加要命。
他越是克制,钟青漾就越觉得可怕。
所以钟青漾想要跑,却被锁得更死。
“…哥。”
他听见跟小狗似胡乱蹭的人哑着嗓子开口:“我帮你,好不好?”
钟青漾确实已经一半。
他有点恍惚,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被撩了一路火惹得,还是别的原因,反正他无意识地呢喃了句:“你要是想…今天也可以。”
然后,钟青漾很明显地感觉到严冬秋贴着他隔着衣物跳了跳。
他被惊了下,整个人本能地一缩,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脑子都清明了一半。
就是说是不是有点恐怖了???
而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话的严冬秋差点就没忍住直接一扫桌子上的餐具,当场就把钟青漾摁在桌子上,让他明白真的不要太纵容他。
可严冬秋心里的执念也很深,深到硬生生将他汹涌的念头拉了回来。
严冬秋深吸了口气,狠狠地抱住了钟青漾,到底还是张嘴泄谷欠似的,隔着衣服咬住钟青漾的肩膀,却没下太重的口,只是这么叼着,含糊道:“不要。”
钟青漾人还羞赧着,突然被拒绝,更加懵:“……?”
严冬秋说什么?
他家的热情狗子,一天恨不得啃他八百回,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把他抱在怀里亲的人拒绝了什么???
要知道上回在豚澳用月退时,严冬秋甚至还试探着在那附近游移过啊?!
钟青漾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严冬秋,都准备把人推开让他把话说清楚了,严冬秋又小声地说了句:“我不想在酒店。”
钟青漾微顿。
严冬秋松嘴,隔着衣服又舔了舔被他咬过的肩膀,再抬头,恳切地看着钟青漾:“哥哥,第一次我想在家里。”
钟青漾:“……”
他被严冬秋这话还有那赤忱灼热的眼神弄得比被他抵着跳了下还要难为情。
他被严冬秋纯到了。
年下弟弟的威力,深深感觉到了。
钟青漾轻咳了声,又想起严冬秋那间他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能点头允许他保留下来的房间:“……我不可能在你那间卧室。”
严冬秋立马就追着说:“等你那边装修好。”
装修好散味都还得半年了吧?
钟青漾倒是不急,但他很怀疑严冬秋再憋,最后吃苦的还是他。
毕竟这位可是抱一下他都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