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被剧烈地咳嗽声打断。
“……抱歉,”他有些鼻音,“我好像要感冒了。如果你介意,也没有关系,我盖浴巾也可以。”
“哦。”
她重新闭上眼睛,毫无同理心地睡去。
开什么玩笑。
同床已经是仁至义尽,还要得寸进尺盖一张被子?
干脆直说让她搬出卧室算了。
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沉沉地睡去。
左手边传来均匀的的呼吸声,蒋也听着,又气又笑。
低喊了几声名字,确认她彻底熟睡,报复似的,手指拽住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向自己这边扯。
他知道简牧晚的睡眠质量一贯很好。
睡梦中的人,本能地与他对抗。一条被子抻了又抻,褶痕不断绷紧、松开、再绷紧,最终,蒋也使了五分力,清瘦的人形便骨碌一下,跟着被子,一起滚到了他的身边,半趴。
她已过界。
乌黑的长发,瀑似的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像水中的海藻,丰茂柔软。
蒋也决心把被子再塞回去,让她明早误以为是自己越界,心里挣扎烦恼去。
手掌握住被角,一寸寸,塞回她的身下。
越过腰时,他的指背被什么轻轻地搔了一下。
卷曲、细软,触感太过陌生,比猫的胡须更强烈一些,挠进心里。
他索性掀开被子去看——
那一刻称得上电光火石、兵荒马乱。血液涌上颅顶,耳朵里泛起嗡鸣,眼前蒙上名作夜色的纱布,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剩用于遐想的色块。
白色、粉色、黑色。
彼此交杂,可以组成浑圆丰挺的乳,细软稀疏的耻毛,湿润温热的阴唇。
毫无保留地赤裸在蒋也的面前。
松散开的浴袍,更像增添情欲的催化剂。衣领压住粉色的奶尖,向下坠,半片乳晕藏在阴影里。
呼吸变得粗重,一时难以分说是欲望还是惊慌。
蒋也只是立刻把被子盖回去,手指微颤,如同包裹一件被提前撞破的贵重的礼物,严严实实,小心翼翼,再轻轻地,把她推回原本安睡的位置。